【杜方/楼诚】爸爸说有事请呼叫小舅妈
仍然是一个清水ABO设定
主杜方，但我觉得楼诚因其智商碾压，存在感依然很强啊
0.
方孟韦下班回家，刚走到楼下，听到旁边一台车按喇叭，回头一看，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人，他的神色顿时有几分不自然：“二哥，你怎么……突然就过来了，也不打个招呼。”
“路过，我就不上去了。”阿诚拉开后车厢的门，一个肉墩墩的小身影滚了出来。
“小舅舅！”明无央一停车就自己解开了儿童安全座椅的带子，此刻像颗欢喜的小炮弹，把自己塞到小舅舅怀里。明诚后面一叠声地让她小心点。
方孟韦一把抱起她，掂了掂：“我们二胖真棒，又重啦。”
明无央刚从爸爸那里培养出来一些爱美之心，一听就撅起嘴：“小舅舅，我长大后不想嫁给你了。”
阿诚走了过来拍拍女儿的背：“下来，别让小舅舅老抱你。”
方孟韦乐呵呵地刮了一下无央的鼻子：“没事，我喜欢抱二胖。”
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：“小舅舅放我下来吧，别担心，我长大后还是跟你结婚。”
明诚看着弟弟和女儿相处融洽的样子，冷不丁问一句：“孟韦，你喜欢二胖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方孟韦蹲下来亲亲小姑娘白白软软的脸蛋儿，“可喜欢我们小公主啦。”
“那最好了。”
方孟韦听出点不对劲，抬头看着他哥：“哥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明诚拍拍弟弟肩膀：“没什么别的意思，就是我和明楼要去法国出个差，你帮我带几天二胖吧。”
方孟韦：“？？？”太突然了吧，我哪里会带孩子啊。
明诚开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我打听过了，你手头案子的嫌疑人已经抓住了，我替你请了年假，局长也批了。反正你也没有对象正好清闲，二胖这几天就麻烦你了。”
方孟韦一看他哥这个表情就后背发毛，刚准备说什么，但是显然他哥根本没给他申诉的机会，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巨大的包放在地上，扔了一句“二胖东西都在里面”就迅速离开了。
他目瞪口呆在原地，直到听见叫“小舅舅”才低下头去看，明无央踮起脚抓他的手摇了摇：“小舅舅，咱们回家吧。”
1.
方孟韦挂了电话没一会儿，楼上风风火火走下来一个人，还没出楼栋就听到他的声音：“拿什么行李啊……咦，这是谁家的孩子？真够胖的啊！”
小姑娘一脸纯良地笑成月牙眼，方孟韦却隐隐约约看到了阿诚哥的影子，还没来得及后背发麻，他就听到了嫩生生的声音：“小舅舅，这就是小舅妈吗？”
俩大人和一个小人儿坐在沙发上发懵，以前的时候两个人吃晚饭都极其随便，白水煮个面条是常有的事，如果叫了外卖，就算是加餐了。但是他要是敢给他外甥女吃地沟油，他哥肯定会把他们家炸了的。
“二胖，你告诉我，平时在家里都吃些什么啊？”
明无央掰起肉乎乎的手指一样样数起来：“和爸爸一起吃菜，但是要另外煮胡萝卜肉末粥吃，有时候是虾仁蛋羹，要吃一次蛋糕和苹果，还有蛋黄，诚爸爸做红烧排骨，说可以吃一点。”
两人听得头都晕了，方孟韦迅速指挥懵逼的杜见锋出去买些吃的回来，又去翻在二哥扔下的大包，里面换洗衣服毛巾奶瓶专用宝宝浴液面霜甚至玩具熊，什么都有。方孟韦找出米糊来给小姑娘泡，结果完全没想象中那么容易，不是干成泥块就是稀得见人影，第四次才成功。
无央吃饭教养很好，坐在椅子上很乖地自己用小勺子舀，偷偷拿眼睛去瞄像只焦虑的猫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小舅舅。
门口传来一声响动，方孟韦一跃而起冲过去开门，把大包小包的杜见锋拽进来一边埋怨道：“这么这么慢。”
满头大汗的杜见锋毫不示弱：“你去试试，老子上次跑这么快还是在部队越野的时候，你不看看拿了多少东西，鸡蛋一颗都没碎呢！”
2.
方孟韦从纸袋子里拿出小块的水果蛋糕来，杜见锋路上跑得急，奶油有点塌。无央挖起第一块，举着勺子问小舅舅要不要吃，方孟韦当然不馋小孩子的吃食，摇摇头笑着刮刮小姑娘的脸蛋儿。
无央立马把勺子含进嘴里，又赶紧多吃了几口。她在家里两位爸爸奉行的是人人平等原则，食物要分享，分享就要吃，才不会拒绝呢。
无央小心脏幸福得噗通噗通的，还是小舅舅这里好，可以吃整块的蛋糕。
方孟韦守着无央吃蛋糕的功夫，杜见锋在厨房倒腾着隔水煮蛋羹，没有虾仁就用虾米代替了，他做饭经验少得可怜，怕蒸不熟，结果端出来的蛋羹像一块用久的厨房海绵，一股海腥味还满身气孔，简直老得没办法下嘴。
杜见锋实在不忍心折腾小姑娘，连碗扔进水池里，重新煮了两颗鸡蛋，剥了壳掰出两个蛋黄来，在碗里按碎了拿给明无央吃。
明无央吃完米糊又吃了蛋糕已经超过平时的晚饭量了，她不解地看两位大人，杜见锋眼神殷切地搓了搓手：“尝尝看怎么样。”
她懵懵地拿着小勺子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了，从椅子上跳下去，跑去客厅看动画片，跟着电视机里载歌载舞的小人一起扭着小屁股咿咿呀呀唱着歌，把自己逗得咯咯笑。
俩人终于解决了小人儿的晚餐，洗了几棵白菜煮了清水面条来，又把无央没吃完的蛋黄加进面汤里，折腾太久饿得够呛，他们把两碗白水青菜面呼哧呼哧地吃出了满汉全席的幸福感。
杜见锋想起小姑娘一溜儿的菜单，又去切了些苹果片让看电视的明无央拿着吃，小姑娘不知不觉吃了半个。
到了八点多时候，无央开始有点犯困了，小身子一歪一歪地打瞌睡。无央特别喜欢这个“舅妈”，特批舅舅舅妈两人一起给她洗澡，各自折腾了一身的水才给她收拾好。
“二胖一个人睡怕不怕，要不要小舅舅陪你睡？”
“不怕啦，我一岁就一个人睡啦，诚爸爸说这是勇敢的孩子应该做的。”
“你爸爸把你教得很好。”方孟韦亲亲小外甥女的额头，“小公主晚安啦。”
小姑娘躺在床上，又给了门口的小舅妈一个隔空晚安啾啾，乖乖地闭上眼睛睡去。
3.
方孟韦最近特别容易累，才带了一晚上孩子就腰酸背痛，趴在床上喊杜见锋给他揉腰，按着按着他就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半夜两人被隔壁的哭声惊醒时候，方孟韦身上还泛着酸疼，轻轻踹一下身边的杜见锋示意他去看，结果杜见锋一进客房就看到小姑娘在床边吐了一滩，坐在床上直哭，问她怎么了就直抽抽噎噎地说难受。
杜见锋魂儿都要吓没了，喊方孟韦拿上钱包钥匙，就要带小姑娘去医院。
夜里急诊人少，值班医生问过几个问题，又拿听诊器贴在小肚子上听了半天。
“是撑着了，小孩子贪嘴不知饥饱，你们做大人的可得注意着点，好在不是大毛病，我开一点健脾散给她吃，再饥两顿，要是难受了，你们给她揉揉胃，千万注意胃部的保暖啊。”
两人松了口气，连声跟医生道过谢又去药房拿了药，三人穿着软塌塌的家居服在街边打车。
坐在出租车里，方孟韦摸摸躺在杜见锋怀里的小姑娘问道：“明无央，你跟我说实话，你平时晚饭要吃那么多吗？”
小姑娘精神怏怏地摇了摇头：“我一天才吃那么多呢。”
方孟韦：“……”
杜见锋：“……”
4.
明无央坐在饭桌边托着肉嘟嘟的腮帮子眼巴巴看他们俩吃饭，愁得脸都皱在了一起，极像他二哥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，好像随时要委屈得掉泪。
“二胖要吃什么，小舅舅给你做。”方孟韦实在看不得小外甥女可怜巴巴的眼神。
“只能吃米糊。”无央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，“小舅舅小舅妈，你们替我多吃几口啊。”
明无央白天里倒是没有再吐，但也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，几乎半个白天都睡着，醒来时候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，到第二天才好起来。
“宝宝今天还吃米糊吗？”
“我要吃红烧排骨，小舅妈做！”
小公主开了金口，俩人莫敢不从，更何况前天俩人刚把人家喂得进了医院昨天又几乎一整天都没吃，正愧疚着，巴不得她提吃的要求。
杜见锋只能硬着头皮上，他把iPad支在一边随时看着菜谱，像模像样地剁了排骨，又把葱姜切细细碎碎在案板上码了两小堆，看起来有几分大厨潜质，可惜只是面子工程，排骨真下了锅就垮台得一塌糊涂。
方孟韦赶紧夹起明无央逃出厨房反手关上门，一大一小两人隔着门听到杜见锋咳得惊天动地，方孟韦刚想说些什么，不小心吸进去的油烟堵在嗓子眼惹得胃里翻江倒海，他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激烈地呕吐起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，他虚弱地打开水龙头漱口擦脸，回头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身影。
“小舅舅，你也吃多了难受吗？”
杜见锋在厨房熏得涕泗横流，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，他几乎谋害了整头猪才端出一盘让无央勉强点头的红烧排骨，小姑娘圆窝窝的小手抓起排骨乐开了花，亮出碎玉似的小乳牙一脸凶相地撕咬着，啃得半张脸都油汪汪的。
杜见锋看着小姑娘吃得开心，眼角纹路都是细密温柔的弧度。
方孟韦在一边心底也软了几分，他是喜欢小孩子的吧？
柔软的心情持续了不多会儿就听到了手机响铃声，方孟韦低下头去看，是局里的来电。
“队长，那几个孩子撂了，你要回来听吗？”
“我二十分钟后到。”方孟韦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去看杜见锋。
杜见锋早就习惯了他风风火火的工作状态，远远对他点了个头，抬手拈去小姑娘不知怎么吃到头上的一粒米。
5.
方孟韦出了警局门时，天已经擦黑了，他这两天实在太累了，这会儿觉得腰格外发酸，索性坐在警局门口不远的花坛边发着愣。
他们跟了半个月的案子前两天终于破获，杀死睡梦中一家人并砍下四肢码在客厅的居然是一伙半大小子，今天终于交代了原因，只不过是缺钱入室盗窃，撞见了起夜的男主人，失手杀了他，发现杀人居然是这样简单的事，并不比掐下一棵麦子更难，又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其他的人。
至于分尸的理由，他们跟这家人素昧平生，只不过是看过电影里这么演，觉得很酷，谁知道人骨砍起来很费劲，没有想象中那样利索。
少年们讲完了犯罪过程，甚至还带着一些快要飞出眉梢的得意。
方孟韦想起那天真又愚昧的恶，按住翻腾的胃扶着花坛在路边吐了个天昏地暗，只觉得满心都是作呕的厌恶来。
哪怕是判处了这几个恶童无期徒刑甚至是死刑又如何？他们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，甚至大部分的罪徒都不觉得自己错了，他们后悔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当初如果再小心一些就好了。
他们自小生长在纯然歪曲的烂泥里，整个生命都沉浸在浓烈的腐臭中，根本分不清黑白善恶。
为人父母者，把一条生命带到这世上，不止是一时冲动蓬勃的激情使然，更重要的是，自此要负起一份生命的重责，从娇软易碎的襁褓婴孩，到一个堂堂正正的人。
方孟韦在微茫的天光里发着懵，他和杜见锋照顾两天小孩子都弄得鸡飞狗跳的，能做好父亲吗？
6.
方孟韦回到家时候已经很晚了，他打开门走进去，屋里没有开灯，只有静音的电视发出明明暗暗的光。一大一小在沙发上睡着了，屏幕里两只笨熊无声地做着滑稽夸张的表情。
方孟韦轻手轻脚地换了鞋走进去，客厅茶几地板收拾得利落，厨房已然看不出之前灾难片的样子，水槽里油腻的器皿也都洗得干干净净，正放在碗架上沥水，阳台上的衣服床单被风吹得微微飘起来，散发出柔软干净的气味。
方孟韦回到客厅，只见杜见锋仰面躺着，睡得略张开嘴，微微皱着眉不知道做些什么梦，小姑娘趴在他胸口打着小呼噜，杜见锋大概是预防着她一不留神滚下去，睡着了右手也圈着小姑娘。
他不由得眼眶微微发热，手也不自觉地抚摸上自己的小腹，那里有一个未经允许便意外生根发芽的生命，不吵不闹地正等待着他最后的宣判。
“杜见锋。”方孟韦轻轻叫了几声，见他依旧睡得人事不省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别着凉了，房里去睡。”
沙发上的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，带得身上趴着的无央差点滚下来，他下意识地一把搂住小姑娘，一下失去平衡，从沙发上摔下来，屁股差点变成了八瓣：“嘶，疼死老子了。”
无央也醒了过来，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。
杜见锋人还坐在地上，抚着小姑娘的后背柔声道：“小公主摔疼了吗？都是叔叔不好，叔叔道歉。”
方孟韦看着杜见锋还坐在地上，轻轻抚摸着小丫头的后背哄她，小姑娘其实并没有摔到哪里，只不过是吓了一跳，又慢慢止住了哭声抽噎着，一手搂着杜见锋的脖子一手揉揉眼睛，打了个小小的嗝。
原本粗枝大叶的一个人，怀抱着温软的小希望便也有了柔肠。
为什么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呢？
他和杜见锋也许有很多缺点，但凭着满心笨拙又柔软的爱，对自己在意的人总能捧出一腔坦荡荡又小心翼翼的赤诚。如果他们有了后代，也应当是在光亮里长大的孩子，教给他世人险恶，也教他温柔开阔，不论美丑和聪明愚笨，也不论富贵高位，将来一定会是个健康磊落的人。
杜见锋轻手轻脚地关上门，无央已经在大床上哄睡着了，他看到方孟韦坐在沙发上发着呆。
杜见锋挨着他坐下，有些单薄的大男孩像只大金毛蜷进他怀里：“孟韦，怎么了？今天是不是累了？”
“杜见锋。”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。
“咋……咋回事，你这么严肃叫我名字我都有点怵了。”
“你想不想要个孩子？”
“呃……这个怎么说呢……”杜见锋扯了扯领口，有些无措。
方孟韦看他的反应，心底直发凉，差点掉下泪来。然后他听到磕磕巴巴的人组织好了语言，接着说道：“之前吧，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，无央刚来那会儿我都折腾得有些怕了，但是呢，我现在觉得，小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，小小的一个人儿，愿望也很小，吃饱喝足穿暖了，就能笑得无忧无虑的，我看看明央笑起来的样子，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。甚至想到过两天无央要还给你二哥，我还舍不得呢。”杜见锋说着便去摩挲方孟韦的手指，“以后要是能跟你有一个家，那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了。”
方孟韦拉过杜见锋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：“杜见锋，不要舍不得，你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呢。”
7.
民政厅婚姻登记处的人把盖好章的两个红本本递给他们：“你们起够早的啊，不过结婚这事儿可确实得早点，可不是说今天，你们俩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想着来补证呢。”
方孟韦楞了一下，余光瞟到坐在杜见锋膝头的无央：“这不是……”
杜见锋手掌覆了过来，乐呵呵地说：“可不是得早些嘛，昨晚兴奋得一夜没睡着，现在有国家法律保护，我就安心了。”
出了民政厅门口，无央趴在杜见锋肩头揉着眼睛打了个小哈欠：“舅舅舅妈，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，我饿。”
方孟韦摸摸小姑娘头发：“现在就去，小舅舅来抱你吧？”
杜见锋赶紧出声制止：“那不行，无央又不轻，摔倒了怎么办！”
“没关系，我又不是没抱过她。”
“不要小舅舅抱，小舅舅要保护弟弟。”
方孟韦奇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小胖姑娘笑眯眯地对有些懵的二人说：“我当然知道啊，我和爸爸都看见了。”
“你爸爸还说了什么？”
“爸爸说，有事就找小舅妈，不要累着小舅舅啦！”
8.
方孟韦心情复杂地迎来了接无央回家的明楼和明诚，两个人看到屋里的另一个人眉毛都没动一下。杜见锋殷勤地引他们在沙发上坐，又去厨房泡茶并切了橙子端来，其谄媚程度方孟韦毫不怀疑插根尾巴他就能摇成电扇。
“二哥，有件事我要跟你们说。”方孟韦虽然已经知道二哥和二哥夫晓得两人的事情，还是耳朵都有些红了，“我……我和见锋领证了，昨天。”
明诚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，看上去有些意外：“你已经想好了？”
方孟韦郑重地点点头：“想好了，我相信自己，也相信他。”
“哥也信你。”明诚手放在弟弟挺拔得有些僵硬的背上，“这两天带上小杜，一起回家吧，没道理这么大的事情不和爸妈说一声。”
“好。”方孟韦眼圈有些发红，他狠狠吸了一下鼻子低下头去，膝盖上端放的手捏得骨节泛白。
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影费力地爬上了沙发，抱住小舅舅的手臂：“小舅舅不要难过，小舅妈要是欺负你，我就帮你把他好吃的都吃掉！”
9.
其实他阿诚哥远没有看起来的这么淡定，回去的路上差点把方向盘掰下来：“这小子还真是，居然证都领了，咱们是不是劲儿使太大了？”
“早晚也要领的，我一周前带小秤砣去市医院打疫苗，看到你弟弟进去了，整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。我在车里跟他按两声喇叭都没注意到。”明楼摇摇头，“我觉得不对劲，悄悄跟上去才发现他挂号进了omega产科。”
明诚叹了口气：“孟韦是个心思重的孩子，家里爸和小妈其实早就知道了他和小杜谈恋爱，都快两年了，藏着掖着也不说，要不是这次的事情，还不知道两人怎么样。”
“这下放心啦？当初暗里考察小杜几个月，那小家伙还算争气，两个人现在都写在一个户口本上了。”
“这小杜就是脾气急些，但对孟韦是真好，不然我才不会同意的。”明诚哼了一声，“不过孟韦愿意，便宜他了。”
这天是周末，按惯例是要回明宅的。明楼从后座抱出几天没见的女儿，和阿诚一起往家里走去，一边亲了亲无央胖胖的小圆手：“我们小秤砣最棒了，任务完成得真好！几天不见，想爸爸了吗？”
小姑娘趴在明楼肩头，也蹭了蹭靠过来的诚爸爸脸颊，开心道：“老子想死你们了！”
明楼：“……”
明诚：“……”
“阿诚！！！阿诚你别冲动！明台，你愣门口那儿干嘛，快把家里所有的打火机都收起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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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越忙越多脑洞越想摸鱼说的大概就是我
要是我能一晚上写六千字论文，我可能会做梦笑醒
非常感谢上篇牢骚里安慰我的可爱姑娘，我都一一记在心里，爱你们❤
